揭秘自由派失败的底层原因 - 对所有自由派的灵魂三问之第三问

第三问：他们拿得出适用于中国现实的方案吗？

拿不出。几十年来，我们从未见过一个专业的改革转型方案，也没有见过一个专业的国策纲领。自由派沉迷于批判，揭露和呼吁等这些热闹、容易来流量和容易入手的活动，却没有能力拿出具体解决方案。因为他们没有十年如一日打磨专业方案的埋头苦干精神，也就无法掌握经国济世的真才实学。

要拿出可以落地的专业方案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条件：专业知识加创新能力、实践加提升性的经验总结、历史视角加国际视野的大格局。

专业知识加创新能力

专业知识决不是听几次讲座，看几个视频和几篇通俗文章可以建立的，尤其不是几句所谓的妙语可以一言道破的。本科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你可以没有博士学历，但深入专业，坐稳冷板凳的时间是不可能少的。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改革方案所需要的专业知识要求极高。经过“十年寒窗”不过勉强具备了参与能力，他们还需要经过十年具体的专业实践才有可能出谋划策。而绝大部分自由派甚至连一本完整的政治学或宪法学的科班教程都没有读过，就自以为可以拍脑袋拍出一个方案来或抄作业抄出一个适合中国的方案来，太过儿戏。

对实力派精英来说，某某年宪章的火热反而证明了自由派完全没有肩负历史重任的能力，因为该宪章专业上完全不及格。其不说其支持者中，有多少具备了专业的宪法学知识，就算是主笔人也没有完整学完一本宪法学的教科书，也没有读完百年前孙文的《三民主义讲稿》。该宪章只是一部文学作品，用文学作品来指导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艰难的政治改革，太不成熟。这就是为什么自由派迄今得不到中国实力派精英支持的根本原因之一。

设计方案需要的专业知识不仅包括政治学和法学知识，还包括历史学、经济学、外交学等各方面的知识。不仅需要中文和中国的知识，还需要懂外文，尤其是英文来了解国外的原版知识。如果没有熟练的英文阅读能力，如果没有扎实的中国古代政治即儒家宪政的知识，绝无可能拿出科学的方案。以上两者，缺一不可。而两者具备的，无论是自由派，还是实力派精英中，都是寥寥无几的，更不用说了解原版西方民主的专家了。说到底，改革人才之极度稀缺，才是改革不成功或改革未启动的关键。“陶赟课堂”这个公号开设之目的就是培养这样的改革专才。

专业知识也不是能随便跨界可以来建立的。再优秀的作家，艺术家，哲学家，历史学家，或者企业家和经济学家，都不可能随便一个转身就成为经国济世的专家。自由派中几乎无人有意识来把政治当作专业来尊重，他们搞混了人人都应该有的政治权利和专业精英才具备的政治能力。如果他们没有时间和决心来培养自己的专业能力，起码要有尊重专业的操守。

站在专业知识的基础上，还得有制度创新能力。中国转型绝不能抄作业，西方民主运行到现在，各种致命问题，比如政治正确和极端化，都要在我们中国的新方案中解决，比如设计新科举制度和无党派代表配额制度。自由派中几乎没有一人有自信有能力来解决西方民主的缺陷，因为他们对西方民主也只是一知半解。

下面给愿意成为改革专才的有志者推荐几本入门级专业书：

钱穆，《政学私言》，九州出版社，2010，1945，1993。本书是钱穆在抗战期间的政论合集。在民族危难之际而谋国家之大复兴大规划，可见中华民族之伟岸气质，令人感佩。

孙文，《三民主义讲稿》，1924。国父学说之基础，思想高远，表达通俗，激励人心。国父和革命先辈们数十年知行合一之革命经验及思想的总结，从理论到实践，全面宣告了中华政统走向现代民主的新时代。

张千帆，《宪法学导论》，法律出版社，2004 网上有人说：“案例丰富，敢说直言，教材编到这种程度，真的可以跪了。” 我觉得这样的评价是公正的。尽管我不赞同其中不少观点，还是大力推荐大家认真读此书，至少要在理解该书所讲的基本知识之基础上才好深入拓展。大家可以选择最新版。

Robert A. Dahl（美国），《美国宪法的民主批判》，佟德志译，东方出版社, 2007

How democratic is the american constitution ?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3。理解美国宪政必读。可以对比美国宪法和法国现行宪法来读，就知道为何我说法国第五共和国宪法比美国宪法先进两代人。

Bernard Manin（法国），Principes du gouvernement représentatif。英文版： The Principles of Representative Government,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 1996 代议制民主的当代大师之作，应当和现行西方民主实践来对比着读。

顾立雅，《孔子与中国之道》，高专诚译，大象出版社，2004。Herrlee Glessner Creel, Confucius, the Man and the Myth. New York: Harper, 1949，Rpt. under title: Confucius and the Chinese Way, New York: John Day. 1960。作者用历史的眼光，用中西文化对比和影响来了解孔子及儒家思想。了解知行合一为儒家最根本的方法论，中庸之道是儒家最根本的原则，民主是儒家的本质。尤其要认真研读第十五章儒学与西方民主。

托马斯·索维尔（美国），《通俗经济学》（原书第四版），唐任伍、王宏新主译，刘文波、张敏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12。 Thomas Sowell, Basic Economics: A Common Sense Guide to the Economy (4th Edition), Basic Books，December 28, 2010. 该书通俗易懂，微言大义，非经济专业而要成为合格政治家的经济学入门教材。

Dominique Schnapper（法国）, La démocratie providentielle : essai sur l’égalité contemporaine, Gallimard, 2002。英文版，Providential Democracy: An Essay on Contemporary Equality，Routledge，2008。重点分析了民主制度对福利国家形成的原因及其批判。既是了解福利制度危害，也是理解现行民主制度缺陷的杰作。

古代科举应试必须熟读四书五经以保证中华执政群体的质量。改革后的中国也要同样保证执政质量，也必然要有资格考试，当然也会有一个必读书单，以上书目只是其中几例。

实践加提升性的经验总结

长期具体的民主实践是设计可靠改革方案的必须。这里的民主实践指的是做事，而不是吆喝。要有在成熟的大国民主体制下的实践。仅仅是一群人，一个村或镇规模的试点是不够的。外在约束太多的实践，精神可嘉，但对整体方案设计影响极小。海外自由派虽然有很好的环境条件，但却醉心于中文吆喝，极少有人深入当地民主实践活动的。或者只是停留在粉丝或志愿者阶段，并没有以独立的主体介入其中，更不用说以具体行动来为当地民主和社会进步提供具体方案的了。

由于语言水平不够，很多自由派只能看台湾，但现行台湾民主的质量比之国际相去甚远，对设计方案的警示意义远远大于借鉴意义，过多投入精力并不值得。

下面我给有海外环境的有志者建议一个逐步提升的实践方案：

第一步：掌握好当地语言，系统性专业性地读一些科班教材，完整对比地学完各主要党派党章纲领和上次选举的政纲。

第二步：根据个人兴趣，参与一个或多个党派活动，可以从志愿者做起；参加本地公共事务的听证等公民活动；参加政府、国会、国际组织等机构举办的公民议政活动等。

第三步：在具体的竞选活动中和公共事务中，全面了解民主机制的运作，包括相关的法律财务规范和政策设计。做好实践日记，记录自己的思考和向别人学习的收获。有实践日记，是实力派精英选择合作伙伴的标配。因为这证明了此人不仅能干事，还能思考，愿意积累经验，有长远志向能干具体的大事。这样的日志，200年前26岁的托克维尔做过。30年前的《美国反对美国》可算是中国版的《美国的民主》。作者当时只有33岁，其在序言中说：“从1988年8月下旬起，我应邀去美国做学术访问，前前后后六个月时间。在这期间，我去过大大小小三十几座城市和近二十所大学，在数十个政府和私人部门做过调查，与众多的美国人和外国人讨论美国。我将每天讨论、访问和观察到的记录下来，于是有了这本书。”两个年轻作者后来的发展也证明了“做一个有心人”是职业生涯成功的基本条件。年轻人如果不甘心做个过客，就先记好自己的实践日志吧。

第四步：对照理论、评论和实践来发现其民主制度的问题，再对比老外自己的不同的解决建议，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解决方案。十几年前，我在研究如何改造法国民主的时候，突然想起《寻秦记》里从现代穿越到战国末年的“武夫”项少龙为何能成功。因为他比战国群雄群贤多了两千年的人类智慧积累。当时，我就觉得为何我有比法国人有更好的方案，不是我比他们更聪明，而是我除了法国和西方知识之外，还比他们多了数千年的中华文明智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孙文为何能超越西方民主而创立五权宪法，因为他比西方人多了儒家民主的两大最重要的历史经验：科举制和监察制。这就是我常说的：用中华文明来改进西方民主。

第五步：升级你的解决方案，根据你自己的资源情况，做大众民调和访谈，和你的外国专家、政治家朋友们讨论和实施你的方案。专业升级可以有两个方向：就一个点来升级方案使之详细化、完整化，比如选举制度改进、生育政策等；也可以整理成一个完整的“总统政纲”。这个政纲不是政治网红拍脑袋出来博流量的，而是在前四步尤其是第三步必不可少（这是收集民意和精英意见）的基础上形成的。能达到第五步的，千万分之一。

年轻人已经完成了前三步，想继续深造而需要指导的，可以联系我。

历史视角加国际视野的大格局

历史视角就是要有数千年人类历史、国家民族演变的超长期逻辑来看当代史，知道百年政权乃至千年帝国不过是过眼云烟，深刻领悟“生于开元盛世（713起），死于安史之乱（763终）”是活生生且反复重演的历史事实。

更要懂得：人类能活到今天，终究是邪不压正的。作为历史的人，要有羞耻心，有道德标准。当然，也要明白一时强权和一世帝国之区别在哪里。比如罗马帝国之所以灭亡而不再复起的根本是其没有占绝大多数的主体民族和主体文化。同样，要对美国的人口结构之演变有清晰的了解，不要迷信“大熔炉”，因为其成功的根本不是“熔”，而是二战前主体移民的文化渊源类同，百年制度是打不败千年文化的。要相信这些真实的历史经验，不要听信人工撰写炒作的神话。

国际视野就是要看全球。各国先进经验多了，不能只看美国和台湾，尤其不能只看台湾。只看台湾不仅会岛民化思维，而且还证明了其偷懒不能成事。美国民主落后世界很多，其对世界的影响依靠其实力而非制度足够先进。国际视野也是要明白，以中国之体量和儒家思想的正常逻辑和先进性，中国体制对国际格局之影响是天翻地覆的。我们要从这样的结果来倒推方案设计的因。

目前，由于西方文明固有之缺陷，人类文明的进化不仅停止而且在倒退。世界需要新的灯塔，能够承担此重任的，唯有中美两国。作为已经民主化的美国，政治改革阻力太大，且其主体民族日益凋零，很快不再占有人口多数，美国自身存亡都是未知。所以，只有改革后的中国制度才是人类文明重启正面进化的灯塔。所以，我们的方案从设计之初就得是最先进的。无有此格局，是不可能拿出中国方案的。

要改革成功，必须要有改革方案。方案是水，改革是渠，水到自然渠成。

国父孙文就是成功的榜样。满清末年，各种力量风云际会。论军政实力，同盟会不如一个清廷体制内的巡抚，论民望，不如维新派大公知。可最终推翻满清，建立共和，为中国赢得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席位，影响中国政治乃至世界格局至今的是同盟会。为什么？因为同盟会有孙文的具体方案。本课堂将推出“孙文为什么能成功？”系列讲座，下期就是其开篇：孙文成功的个人机遇和条件。

最后留一个问题给精英读者：改革方案里是五权还是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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