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能力培训”第四讲：非专业公民如何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

“陶赟课堂”不仅是为专业人士开设的，也是为那些对中华民族充满了真挚的感情而希望从业余升级成专业的有着“达则兼济天下”理想的爱国者而开设的。

《民主大转型实践》是“陶赟课堂”核心课程之一。第一个系列“民主能力培训” 由六个讲座组成。第一讲：升级业余爱好到专业能力；第二讲：什么是建设性的专业能力？；第三讲：公民如何提高专业议政能力？；第四讲：非专业公民如何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第五讲：我在法国的第一场民主“竞选”实践；第六讲：普通人参与民主大转型该如何开始？

本文是第四讲：非专业公民如何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

民主大转型设计是专业的工作，必须要专业人士来理性科学地负责，不能让缺乏专业资质的普通公众来随便拍脑袋或感情用事。但是，这些专业工作又涉及到全体国民的根本利益，我们也不能剥夺他们的参与权。如何在确保专业质量的同时，也保障普通公众的参与权，是一个难题。其实，也是以无条件普选权为基础的现代西方民主的致命问题。

西方人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做法是放弃专业质量以讨好普通公众甚至是民脆，来获得更多选票。从法国到美国，乃至中国台湾，现行民主制度越来越选不出专业精英，越来越出台不了高专业质量的政策，越来越陷入绝境，都是因为献媚大多数无知公众。中国民主化大转型迟迟未能启动，也与此日益堕落的西方民主模式密切相关：在仿效西方道路必然失败的前提下，如果没有新民主模式，不如先延续旧制度。

我们民主大转型要做正确的事情，绝不能为了附和庸众而放弃专业质量要求。只有如此，才能让非专业公众，真正意识到参与公共事务的严肃性，而不是以民主之名来信口开河图个爽快。也只有如此，才能找出专业性和普遍参与性兼顾的方法。我们要强调兼顾，而不是平衡，因为决定民族前途的专业质量决不能妥协于庸众。

所以，非专业公民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的第一要点在于尊重专业来理性参与。治病救人的医学需要专业，决定亿万人乃至5000年历史之民族命运的政治决策能不需要专业吗？那些反对专业的自由派，在意的根本不是我们十四亿同胞的前途，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可以偷懒不学习却能刷存在感的娱乐。

但是，非专业公民本身没有专业能力，如果尊重专业，他们就不能随心所以发表意见，又如何参与公共决策呢？当然可以。因为发表意见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解决方案的意见，这需要专业。第二种就是关于利益诉求的意见，就是提出需求，这不需要那么专业。非专业公民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的第二要点在于“将心比心”地表达自己各方面的利益诉求。

非专业公民要能表达自己真实的利益诉求。比如在疫情期间，法国旅游餐饮业损失巨大，业主当然有权利要求政府补助。巴黎奥运期间，因为场地和交通管制，他们也有损失，也有权利要求补偿，这就是以利益主体来表达利益诉求。但是，法国餐饮业业主不会对专业防疫措施指手画脚，也不会去游型反对奥运会。在平常时期，餐饮业也可以在餐饮业增值税的税率问题上表达利益诉求，这时也可以进行专业分析。政策制定者在全面研究国家整体经济发展政策时，必须考虑各利益主体的诉求，以谋求整体上平衡协调。

“将心比心”是非专业公民表达利益诉求的基本原则。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最低工资。雇员都希望钱多事少离家近，这无可厚非。而雇主都希望员工7*24小时干活还最好不要工资。所以，两者必须达成某种妥协。从劳动者的利益出发，最低工资当然越高越好，但是最低工资高了，就会抑制企业家创业招人的动力。所以，过高的最低工资不仅不会给劳动者带来利益，反而会导致经济衰退和大量失业。法国目前的最低工资是每月1800欧，一般是根据物价指数而变动的。劳工团体要提出提高最低工资的诉求也要“将心比心”考虑到企业家群体能够接受的程度，也就是换位思考，你自己当老板的话，能接受多少？比如提高到1900欧或许是一个可以探讨的诉求，但提高到3000欧显然是一个荒谬的诉求。反之，企业家可以因为短期经济危机要求暂时冻结最低工资涨幅，这是合理的。但如果要求降低到1000欧，就太粗暴了。劳动者和企业家，以及所有利益主体在提出利益诉求时都应该遵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这样的公共事务参与才有实际意义。

那些认为人民的诉求就必须落实的自由派，忽略了对公民参政议政的基本道德要求，只会降低我们未来民主的质量和公民的道德标准，他们只是为了取悦庸众，而不是为了建设一个更有质量更有道德的中国民主模式。

要做到“将心比心”的探讨，而不是敌我的对抗，就需要社会各群体相互了解。因此，非专业公民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的第三个要点就在于交流。

社会各群体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合作共赢而不是对抗零和的。即使矛盾最直接的雇主和雇员的关系也应如此。目前中国的老板素质普遍比较低下，个个都以为是码云的时代，而没有意识到是只是时代的码云而已。他们凭着冒险精神和一些灰色甚至黑色做法，获取了政策的暴利，却以为是自己的能力造就了成功，完全高估了自己。因此，对雇员的劳动非常不尊重，没有把他们当作是企业的合作者看待。所以，有这样的老板，自然也有那样的员工。这种劳资之间的内耗，让本来可以发展更好的企业走向没落，让本来可以收入稳定增长的员工失去岗位或不断跳槽。很多视频为了博取流量，刻意恶化和丑化老板或底层员工和工人，加剧了劳资矛盾。我们要考虑用区别纪实和虚构之方式对视频进行贴牌分类，以限制这种不道德的商业行为。

我们的民主大转型方案设计过程中，要帮助劳资等不同社会群体根据“将心比心”原则进行充分交流，了解彼此的难点和期望，从而形成能平衡各方利益的方案。法国在这方面有很多好的做法，除去那些过于保护员工利益而不利于企业创业的做法之外，都可以借鉴。我们在海外工作生活的中国人，如果要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完全可以先从个人经验出发来研究侨居国的社会保障和劳资关系，为我们中国的方案提供经验和教训。

非专业公民参与民主大转型设计的第四个要点在于学习。

转型设计将决定我们中华民族未来百年乃至千年的命运。不是一群臭皮匠七嘴八舌就能决定的。今天的字由派对中国民主大转型最大的破坏就是自己不学习提高，却以公众参与为名，不尊重乃至反对专业知识。他们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已经几乎丧失了基本的中国人对民族未来的责任心。

个人有个人之智力、意愿、家庭和经济条件等等。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中国人都要抽出时间来进行专业学习。但是术业有专攻，没有专业知识的人，要懂得知识的重要性，愿意尊重专业。不能因为政治是众人之事，就可以把专业知识扔掉而随便决策。未来我们的民主大转型方案中，就要增加基层选举以上层面的投票资格考试和被选举资格考试的设计，来激励中国公民来学习参政议政的专业知识。

投票和参选不仅仅是权利，也是责任，一个合格的公民有责任去掌握基本的公共事务知识，才能有资格来决定国家民族的命运。今日西方民主的失败就是越来越多的选民不愿承担学习的公民责任，而西方国家也没有尽到国家之教育使命。而我们未来之中国则要在全国各地建立公民学院免费提供相关课程和考试，该项职能将归于五权之一的教育考试权。

对于要进步的同仁，可以用谷歌搜索我的博客，博客上有推荐书目。从现在算起到大转型正式启动，早则五年，长则十年。你们可以用好这5-10年的时间差，耐心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来迎接一个伟大的时代。

课后作业：中国社会在绝大多数方面，专业都是得到尊重的，唯有民主大转型方面，绝大部分“积极的字由派”都不尊重专业，阐述其深层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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