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华文明正名”第五讲：中国人懂民主吗？我们要什么样的民主模式？

“陶赟课堂”核心课程《中华文明》有多个不同的系列，每个系列由若干讲座组成。这是第一个系列：“为中华文明正名”，针对百年来对中华文明种种抹黑而开设，是将来领导大转型的精英们的最重要的必修课。本系列共有六个讲座，今天是第五讲：中国人懂民主吗 ? 我们要什么样的民主模式？

我先讲一个24年前的故事。

2001年一个周末，我去了安吉旅游。这是一个46万居民的美丽的乡村城市。它在浙江省，位于上海西南200公里的地方，以其一望无际的大竹海而闻名。奥斯卡获奖影片《藏龙卧虎》（2000）就曾经在此仙境中拍摄。在无垠的绿色中隐藏着亚洲第一的抽水蓄能电厂：天荒坪水电站。人工湖在电站的头顶上，巨大的发电机组则深藏在挖空的山洞里。如此得神秘，就像是007系列电影中的场景。

当时，以一个上海游客的眼光来看乡下的安吉，就是一个村庄。所以，当我发现安吉居然有着非常高效和优质的从市中心到旅游景点的公交服务时，我是非常吃惊的。所以，我就和车上的司机聊起来了，而获得的信息更加令我惊喜。

这些公交线路属于一个由所有车主联合组建的私人合作企业。车主通常是一对夫妻。不论他们在该企业里拥有多少车辆：一辆或十辆，每个车主在该合作企业中都只有一份投票权。这种投票权按人头而非资本分配的平等模式可以用来对抗资本的垄断。这和法国的农业合作社一样，社里的每个业主无论其资产多少也都只有一票。

因为公交线路有赚得多的高峰时段，也有赚得少的低谷时段，这些车主就通过抽签来分配时段和线路。而车主们的收入是按总收入来平均分配到每一辆运营车辆的，而不论单车收入的多寡。为了能管理和监督好收入与服务，每辆车都有分属不同车主的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通常情况下，A车男司机是B车女售票的老公，而后者又或是C车男司机的老婆。这些措施确保了服务的质量，大众化的价格和每个车主的利益。

我很好奇地问司机是否是当地政府或一些西方的无政府组织帮助他们建立了这套管理系统。司机听了一脸不高兴：“你不相信我们这些‘乡下人’也可以和你们上海的城里人一样聪明吗？这都是我们自己组织的。” 他非常自豪地说。这些“乡下人”并不懂民主的定义，也从未有过要当民主化英雄的壮志。但是他们所做的这些，难道不正是民主吗？

人民，一直都是民主的好老师。他们的行动，他们淳朴而务实的构想就是民主最好的教科书。

现在，我们可以回答开头的问题了，中国人当然懂民主。不同领域的中国人懂各自领域的民主。故事里的司机们就懂得车行合作社的民主。我相信他们也懂得和自己日常生活相关的基层行政区的民主。

在公众实践层面，“中国人不懂民主”是西方学界没有深入中国民间，也不懂儒家民主传统的错误结论。而在民主模式设计层面，“中国人不懂民主”则是西方精英无法接受非西方模式之民主的夜郎自大。

在他们眼里，创立了五权宪法建立了共和中国的孙中山也不懂民主，因为他没有选择西方传统的三权分立模式。或者更因为早在1924年4月13日，他就宣称中国民主要超越欧美模式：“我们所主张的民权，是和欧美的民权不同。我们拿欧美已往的历史来做材料，不是要学欧美，步他们的后尘；是用我们的民权主义，把中国改造成一个“全民政治”的民国，要驾乎欧美之上。”

在西方精英眼里，只有那些以西方模式为唯一民主模式的乖学生才是懂民主的中国人。而在美国部分精英眼里，似乎只有那些信了上帝而践踏儒家传统的新皈依者才是懂民主的中国人。对他们来说，一个没有上帝的民族就是威胁世界的蛮族。而这些西方人眼里“懂民主的中国人”则把所有不愿意复制西方民主模式的同胞都当作是反民主分子。

但是，真正的中国人推动大转型，不是为了取悦于西方或美国，更不是为了上帝的荣光，而是为了让中国人民满意。因为中国人民的利益优先于其个人在西方的声誉和利益。正是这些真正的中国人决定着中国的未来。

他们知道照搬西方模式一定是失败之路。中国的民主模式一定是以中国的传统为根基的。这个伟大的传统就是世俗开放的，以人为本，以提升人的道德和素质为目标的人文主义政治模式。该模式超越一神教起源的西方民主，是真正的普世模式，不仅适用于中国，而且可以被全球各国人民共享。我们在以后的核心课程《转型设计》中会具体展开来讲。

课后作业：根据你的生活经验，参考本文故事，具体举例说明“中国人懂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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