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言集第六十一期 141020-1114
1866年起拿破仑三世就提出了强军扩军和废除义务兵抽签和可有偿顶替制度,不过改革法案遭到了几乎全法国政坛和人民的反对,大家强烈质疑提高国防的必要 性,认为普鲁士根本不可能对法宣战,和平和废除常备军才是最好的国防。70年后,又是同样占领道德高地的小清新们“和平地投降了”。
神话总有终结时,无论何种原因,都应学会在此之前谢幕。
向时代告别应当成为一个心愿,一个渴望自由的、埋藏多年的心愿,那么即使在最惊心动魄的时刻也会洒脱自如,在最辉煌的时刻也会毫不眷恋,而在任何时刻说再见都只会是幸福的开始。
民主制度的矛盾之处在:对国家和历史负责不是人民,而是领袖;但领袖自身和他(她)的决策都必须通过“不负责的”人民来确认。
人民主权作为权力合法性的唯一来源,在这个新的时代应当有新的理解和新的贯彻方式。时代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一场声势浩大的变革正从容地等待一声伟大的号角。随时随地。无法阻挡。
出身名门可以有效回避从基层权力斗争出发的漫长政治之路,即使其远见卓识和旧集团的落后观念不相容,因为他们有着不可打击的高起点。他们并不比平民子弟更 优秀,但后者要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对抗那些旧的统治体系。尤其是那些极具天赋的平民子弟其实更少有机会成功,因为被旧贵族很早就掐死了。
看过很多名人传记或自传,从来没有像看完Louis Napoléon le Grand这样的感受,又压抑又洒脱,沉重又轻松,老了几岁又年轻了几岁,仿佛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心灵的旅行。明白的已经不是人或政治了。
目前基于民主制度的所有改革,即使不需要革命的紧迫威胁,至少也需要一个革命的幽灵。-- philippe schmitter 1995。 19年后我认为西方民主已经面临着革命的紧迫威胁。
子弹为什么要争取民主的人民来吃?我是坚决反对这种准备的,以及任何以此准备为思路的方法的。
基本上美国,英国,法国,俄国,甚至是巴西,印度,日本,德国等国之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都不是单纯的一国之首脑。所以单纯从一国之视角去看中国民主化怎么可能成功呢?
本质是:你要和它们对话,那么你已经输了。
可以简单展望一下未来的两种情形:要么投身民主阵营,要么投身民主阵营的监狱,前者叫改革或改良,后者叫革命。
madame secretary不错,比纸牌屋好点。看剧除了娱乐之外,也有实用性。它们戏剧化夸张但具象化了新时代对政治能力和政治运作的新要求。这些新的游戏规则 将淘汰在旧系统内已经登上高位的老集团,年轻人应当关注这些决定未来的规则和方式,服务于公众而不是淘汰者。
评估转变的重要标志是力量对比的变化,这里有民意的因素,但不是决定性的,起决定作用的是双方政治精英的力量对比之变化,目前概括为它们的”政治精英“之 实力明显下降,但自由派的政治精英之实力也没有增长,因为从体制内退出的政治精英处于观望状态并没有改变阵营。
生命中那些艰难的时刻啊,代表着神的忠诚和人的背叛。生命中那些灿烂的时刻啊,代表着神的真诚和人的虚伪。神若爱人,一生一世。
夜半做梦,和发哥一起巷战好神勇。
住在乡下的好处是每次进城都有"到巴黎"的感觉。巴黎,我的睡美人,我已经听到了你的心跳,在等那一刻吗?
运动的持续化会有非常重要的后果:支持者,积极分子,"战斗人员"等角色分配和组织运作在运动中自发完成。原来短期集会松散的群众被政府训练成"正规军"并形成战斗力。
巴黎,将再一次站立在伟大历史的起点上,只有她。
巴黎非常适合我,能够走过前世鲜血洒过的那些街道和广场,等待灵魂唤醒肉体的那一刻。
儒家文化造就的绝对不是顺民,而是理性的反抗者。大陆顺民之形成是因为宋亡以后近700年异族统治造成的。
今天非常兴奋,我完成了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的构思。
关于蒋经国在台湾民主化的作用有一点需要非常明确,中华民国依照宪法本来就是民主制度,所谓解严实质上是解除戒严恢复国家正常状态。中华民国从来不是一个 专制国家,这本质上和其他所有独裁国家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民主化能够平稳地过渡。
有时我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可以拯救灵魂了。
下周开学,要和下一代一起上学。 40岁读M2, 这就是在法国,在大陆的话
每个人对世界的看法都不同,这决定了他们幸福与否,如果我们无法改变他们的世界观,那么最多只能同情他们的痛苦和烦恼,却爱莫能助。因为我们无法改变使自己幸福的世界观而陷入地狱和他们一起受罪。
“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93年"雨果。 - 其实雨果不是政治学家,当时的政治科学也不够发达,所以才有这样的比较。但本质上,革命和人道主义是同义词。
我能看得到的是一群德高望重的骚年,或左或右的在尘世之上指点星空。如果在一个稳定的民主国家里,那是文学的幸运。
悲惨世界是部巨著。文学以外,这段话最有价值,也是雨果自己的告白。当时雨果还在流亡,而他所反对的拿破仑三世正领导着法国走向现代化和工业化。雨果有着 正确的政治立场,但他没有足够政治力落实这种立场,他无法说服人民和政治精英,因此他的不妥协就会把这种正确蜕变为不合乎时代的乌托邦。
虽然我知道自己必有几份传世之作,而却依然烦恼于眼前的硕士论文,而且在40岁的高龄。工作的时候每个单位都是一个鸟笼,我不断跳槽只是换了更大的笼子,直到离开大陆这个最大的笼子。现在的笼子就是学术的要求,它没有错。
基督教在当前大陆的传播还是不要超越少数精英精英阶级以外,如果认为数字更重要,即使有着高尚的动机,其结果未必如上帝所愿的那么美好。至少,福音使者知 道圣经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应当足够了解西方的神学思想史政治史以及,新旧教徒的相互屠杀史。也应当足够了解启蒙运动和教会向世俗文明的历次敬意。
不要辜负这个时代,我的意思是:这个时代需要更多的正义、信念、勇气和创造力,而人类需要更强大更新鲜的活力来唤醒他们沉睡或悲观的灵魂。
如果法律的制订程序不合法,法律的执行组织不合法,那么唯一的法律就是人类的良知和正义之心。
相对现在我更关心香港的未来,而且更实际一点,我只对有雄心成为领袖级模范城市的香港有兴趣。
理想永远屈服于现实,正如没有中国股市,我就不会了无牵挂地到法国专心求学。7年之后,据说牛市又来了,而我却要清仓最后的A股来支付未来两年的生活费, 两年后42岁的我应该在读博,或许因身无分文而去打工了。不过,这会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我常常因此感谢上天的眷爱。
每一次未成功的运动都让成功越来越近。走不通的路多了,自然会走到能通的路上。但我依然衷心希望年轻人可以第一步就走在通的路上。因为你们那么少,每一个都珍贵。
感谢上天没有给少年的我机会一路读到博士以后再工作,从而,才可以在今天有更宽阔的思维面对一个巨变的时代。
世俗化,左右政治光谱都是西方文明远远落后于中华文明的部分,今天以及未来的汉语里和政治学里要把它们放在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其实是文明的倒退,也是自由主义的倒退。抵制这种倒退是新民国对人类社会的责任。
看20世纪的法国左派史,就像看一群脑残二货在秀低智商的闹剧。
2000的观点杂志回顾了萨特的政治生涯,做了个简单总结: “对谬误的酷爱”。萨特,歌颂斯大林和毛,赞美苏联的言论自由,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喝彩,虽然他很清楚事实究竟是什么。一个典型西方左愤,他虚伪地歌颂共产 主义,却务实地生活在民主法国。
在未来半个世纪,乃至一个世纪,能拯救人类文明社会的,只有中国人了。
非常遗憾,没能在最青春的年纪遇见她;非常幸运,可以在最美好的时光遇见她。
30岁以前,我努力追求进步,觉得成功要趁早。现在我觉得坚持非常重要,人生有使命,对有些是注定的,只要努力走在正确的方向上,时常问内心,偶尔问天, 终会达到一个又一个终点的。无论是过去变幻莫测的经历,还是来法国或依然单身,甚至是股市的起落,都应该感谢上天如此的宠爱。
离开是死亡,而到达则是复活。
西方民主改革需要有更强大的新动力,同时要充分放大现有传播技术在内的各种新竞争手段的作用,尤其是在限制议员任期方面,一定是一场推翻旧体制的革命。
La Chine créera l'Histoire créée par la France.
其实我对一个仅仅恢复了普选权和言论自由等基本人权的中国并没有什么研究兴趣。
如果学者提倡废除(中国)死刑,我可以挺他;但如果是一个政治家或候选人要废死,未来20年内我都不会投票给他。这是两者间不同的社会责任。
无论过去现在或未来,那些攻击法国大革命的人,他们是无法接受一个事实,即法国大革命是永生的,因为人类追求自由的理想永生。这就是美国和英国革命永远无 法在历史和影响范围上超越法国大革命的根本原因。大革命不是一段历史和一种方法论,大革命是人类追求自由的天性。
保守主义无法解决历史的出轨问题,而社会主义对人类的出轨束手无策。这是两者先天的缺陷。他们在民主世界厮杀了一百年,却没有对民主的进步做出时代性的贡献。如果未来二十年他们逐渐丧失对政权的垄断,那么一定会是一个超越想象的伟大时代。
1958年法国全民公决80%的选民支持戴高乐,仅仅2年前戴高乐派只获得4.5%的选票。2012年奥朗德赢得多数决当选法国总统,仅仅2年后民意支持 率就跌到13%。民意的变化如此之大,就像女人的心情小孩的脸。未来新民国的公民教育要超越西方现有模式,培养真正理性的公民。
我看了2年前抛掉的股票,感慨万千。今天看来虽然财务上损失很大,但真正重要的收获却更大,而且是决定性的。富过和穷过同样重要,甚至缺一不可。很少有人 自己主动设计一个悲剧,所以需要命运的捉弄来完成一种历练。我无时不刻感谢上天的宠爱,把我调整到一条越来越清晰而正确的道路上。
按官方正式文件来看,2007年访友签来法国,08年学生签再来,33岁半了。学了3年语言,11年才进入法国高教体系,12年开始读硕士一年级,13年换学校到巴黎又从硕一开始念,现在是硕二。来法7年了,还没有拿到学位,我妈都不好意思和她的老朋友们说我究竟在干嘛。
左倾的知识分子自我标榜人类的良心,但从历史来看,他们的双手却沾满了人类的鲜血。
跑了11公里庆祝光棍节。实在是太幸运了,能在此时,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开始之际,还过这样的节,以至于我每天都要感谢女神的关爱。
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本质上是家教的门当户对,其他经济权力等因素都是次要的。
我很担心雨果现象会出现在复国后的初期,法国二共是失败的,无论拿破仑三世多么伟大,第二帝国始终有民主和自由的倒退,我不希望复国后的大陆也重演这段法国历史。但目前看来无法避免,这样至少还要过10-15年即到2032-2037年才会有真正民主的大陆。
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和第二帝国时期的选举中,当其他右派和自由派的候选人仍在竞选传单上宣传家庭、教会和私有制的重要性时,波拿巴主义的候选人已经在宣传铁 路、运河、全国公路网。- 文人政治家面对世界的变化和实业政策总是缺乏兴趣,法国如果没有拿破仑三世的话,现代化要滞后很多年。
国土安全是一部太好的美剧,所以不适合学英文,因为,作为政治学研究者很容易从中获得启发,该剧对西方现有系统的诠释和自我救赎比纸牌屋和女国务卿都好, 而且没有夸张到离谱的程度,对于那些自认有责任建立一个更自由更民主社会的政治学者或政治家而言,有不少东西值得思考,尤其是那些细节。
根据Barrington moore对英国法国民主化的研究,对比中国大陆社会现状,革命或许不会如法国大革命般壮丽,但一定无法避免了。
务实的原则就是认为所谓的群体性的“倒戈”决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对未来严厉惩罚的恐惧,且这种惩罚是马上就会兑现的。
如果“独尊”共和制度是可以接受的,那么为何“独尊”儒家就一定是错的呢?
同样学习西方,70年代人,至少80后以后的中国人和在此之前的所有前辈,在视野和气质方面都应当是截然不同的。因为无论先前的中国人个人能力和个人智慧 如何超乎寻常,他们的中国始终没有到达领袖世界的程度。而对8090后而言,他们将是沉默一千年后第一代重新站在世界顶峰的中国人。